0 Margin.

在忙着摘月亮。

【言遇】予生言-3

3.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都说了既然是庆祝,那繁文缛节自是免不了的。



“犬子不才,好运气考上了个好名次,还多谢各位赏光来参加我家犬子的答谢宴,傅某着实是感激不尽,日后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尽管提,在下一定尽全力相助。”傅老爷位列首席,手捧青瓷酒杯站起身子,面如春风的朝着座上的贵朋们敬酒,眼中话中尽是满满的骄傲。




傅子遇带着强挤出的笑颜跟在父亲身边,一位一位的敬着酒道谢,互相恭维,座上的各家大小姐纷纷回眸观望,不时两人对视上便以手帕遮唇暗送秋波——傅子遇这俊美长相本身在男子中也是数一数二,再加上细长眼角里蕴的几分笑意,难免不让正适豆蔻年华的姑娘们内心春心荡漾。然而为她们所不知的是,这位帅气俊朗的少爷内心却也是在暗自腹诽:“到底是在谢些什么?”




过些时候,饭酒皆尽,酒足饭饱之际,傅老爷令下人备好笔墨纸砚呈到堂上,起身抱拳开口出言,“趁各位雅兴,犬子不知天高地厚,欲为此情此景临来作赋一首。不如请诸位一同书这良辰美景?”下人捧着纸笔一一向在场宾客邀请作赋,无不笑言婉拒。





“谓是临来,明是先前便备好罢。”傅子遇内心暗自腹诽父亲,可对于他的要求也无可奈何,自己本是个有才之人,比不上潘江陆海,可也不至于需备稿。





而对于这傅老爷到底安的个什么心思,这些久经官场的高官又怎会看不出个所以然来。明就是借机欲显其子才华,可到底也不好明说,也不好拆人台子,毕竟是共事之人,这少爷大可能还会入朝为官,要是进了朝,之间也会好生照应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何必得罪个不好惹的主呢?




于是便一一好言推脱,借言是无比拟之处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“宾客们倒是说的一口好言,这傅老爷看来是挺开心啊。不过这少爷与那薄少爷听着倒与众不同,有点意思。”
这人靠在檀木椅子背上,听着书倒是笑的开心,不忘点评几许。目光中流露着几分期待情绪与难言之情,倒是一瞬而过不留痕迹,自是没被那人捕捉到的。




“莫慌莫慌,这故事还长着呢。这才一半不到而已。”
说书这人似是也乐在其中,端起青瓷茶杯抿了口被掌柜的重新温过的茶水,润了润嗓子又咳嗽几声清了下喉咙,装模作样的拿起桌上装筷子的木盒,作惊堂木往桌面击打了几下,惊的趴伏在桌上陷入熟睡的小二坐了起来,睡眼惺忪。





外面仍是艳阳高照。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
傅子遇眼观众人行色,心下已了个大概,起身整了整衣领,正欲上案挥毫书赋——虽是个提前之作,但也是篇得意之作,他颇有自信可以此惊艳四座。




“子遇不才,有幸与各位会今日良辰,便大胆在各位面前献丑——”


“且慢。”



这话还没说完,便被人声兀的打断。座上人皆惊,循声望去,出声的人竟是那性子看似不温不火的薄家少爷,薄靳言。这两人位置倒像是约好似的,距离虽是较远,却是相对而立,视线交错之间颇有几分两虎并争之势。




傅老爷千算万算,想在众官面前捧捧自家儿子,可怎会料想到这薄家少爷表面看上去性子属温,可也是正逢年少气盛,有才竞显之时日。这下可下不来台面——要是应了他吧,自己儿子可如何是好;可要是不应他吧,又嫌的自己不够大气宏量。




真可谓是个怒火中烧又无可奈何。




“那便请薄公子先赐教。”
傅子遇亦感有些诧异,不过他倒也好奇,这薄家公子有何过人气魄与才能能于自己斗文——自己好说可是当今状元,不能说才高八斗,也算是满腹经纶。既当敢站出来,定是有几分底气的。




“来人,给薄公子备纸笔。”




-TBC-

评论(5)

热度(16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