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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忙着摘月亮。

【言遇】予生言-2

2.



这是四年前在洪都府本地发生的事情。



当时驻守此处的太守,单姓一个傅,要说这傅家可了不得,大概是祖上坟墓风水选的好,这官命仕途也好的出奇,且不说是个显赫的大家族,连历代子弟都会出好几个达官显贵、才子佳人什么的。



这不,那傅太守的大儿子名叫傅子遇,就是那大少爷,可不得了,说大才子都不为过——据说是五岁能作对、九岁能赋相如,精读四书五经,在武艺方面也是天赋异禀。正当束发之年,便考取了状元,回家庆贺之日,傅太守也是大办了几桌宴席,请的无非都是一些熟识的达官显贵,无一不是文才颇佳,这其中倒也不乏一些有点地位的富商带着自家小姐来攀高枝儿的。




日光由花纹空隙间射进书房,木门微掩,大少爷遵照着自家老子的命令换上所谓的才子衣装,说他平时穿的像个风流浪子,不成体统,他是大喊冤枉,却也得照样换。他自幼对这些场面上的事情感不起什么大兴趣,但这人的炫耀之心就跟爱美之心一样——人皆有之,他傅大少爷在这种时候也不例外,想露那么几手给在坐的宾客看看,他父亲也为他安排了一个现场作赋的环节,这目的颇为明显,一是说明他是今日的主角,二是证明他自己考上状元凭的可是真才实学。也对,正逢年少气盛,谁没有点轻狂之气,俗话说得好,“人不风流枉少年”,但这“风流”说的可不是不雅之事,那是舞文弄墨、文采斐然之才子风流。



“禀少爷,门口有一人说是老爷故友薄氏之子,可要让他进来?”手下人躬身站在书房门口向房里报信,嗓子里发出的声音细声细气的直让人慎得慌。



“薄?似乎是听父亲说过,罢了,大喜日子共庆一堂也未尝不可,请进来。”傅子遇挥挥手将下人遣走,穿戴完毕之后大步迈出门槛,往大堂的方位走去,从宽袖中抽出折扇,丝绸精细的材质在光线下好似被镀了一层金,手腕抖动将其尽数展开,露出绘在其上的一幅山水鸟鸣图,栩栩如生,呼之欲出。另一只手手心里还把玩着一块与他腰间那块儿互成一对的玉佩,思索小会儿又将它挂在腰带另一端。




“你若是看上了宴上的哪个姑娘,抑或是有那么些感觉,便把这玉佩赠与她,留来做个信物也好。”

这是父亲给他的叮嘱。





“说的我能自己做决定一样。”

中庭间回荡着傅少爷满不在乎的语气。







大堂。

高朋满座,便是如此光景。



什么金陵的太守,汝南的知县,兰陵的知州……傅子遇在父亲的带领下一一作揖谢过,时不时免不了道上几句寒暄话,抬头间视线瞟到一个身影,记忆里未曾见过,看样子是个生人,但却莫名抓住了他的目光。那人论相貌,生得五官端正,傅子遇自诩是不错的,不得不承认,他与自己竟是不相上下;论气质,让傅子遇深感像是佛教中无法脱离的苦海。



“发什么愣呢,这位公子是薄靳言,我的故交薄老爷家的大少爷。”父亲领着他走到那个人面前,他这才得以看清了他的相貌,果真一副好面相,明明是个阳刚男子却也让傅子遇心生荡漾。





“幸识,在下姓傅,名子遇。”



“在下姓薄,名靳言,家父为交趾太守,幸会。”




-TBC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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